孩子们在寻找活法

现在的学生们自杀得这么多。
他们在看什么书?
有时间看课外书吗?比如小说?
他们看的是什么书?
哪些网络小说?
网络小说也有好看的。比如《第一次亲密接触》。
但是如果成为现象级的文学没能正确引导他们。
或者说他们没能从文学中找到一种答案,又刚好是现象级的,他们可能在茫茫大海中无处寻觅而更加迷茫了。毕竟文学是青春成长的重要途径,不管一个人喜不喜欢文学。
说实话,孩子对死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死就是永远再也见不到那个人啦。大概如此,既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
黑与白不过是世界告知他们的披麻带孝的颜色。
世界很多东西令人淬不及防,对于幼小的他们还没有过多的思考。
世界一般来说不是全然的糟糕。总会有些阳光。
他们也很容易从新鲜的未知的事情上保持着生命的活力和乐趣。
当年有本小说出来后很多年,我才看到,叫作《女中学生之死》。然后我也跑到大学的楼顶上感受过那种感受。
我当时只是觉得死这件事有种唯美的气氛,在上海女作家的书里。尽管前因后果可能不美,但去死这种单纯的形式有种美的感觉。
于是到楼顶上体会那种象羽毛般飞翔的感觉,最后发现:楼顶上好多学生,读书的,聊天的,抽烟的,没有跳楼的;第二我没有恐高症;第三估计上海人住得太狭窄了,不能到处疯跑。以至于一个女中学生最后只好跳楼,说实话,在广阔的西北体会上海人的那种生活的逼仄兼具流言蛮语的压迫还是不太感同身受的,尽管也是有的,但毕竟地方大,空旷的地方多,可以跑开,一时跑不开,放了学再跑。
而且我觉得我们是幸运的一代,我中学时代那时候成为现象级的作家是王朔,从小说里认识的第一位印象深刻的女中学生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里的吴迪,而不是《女中学生之死》里的宁歌。
因此在中学时代,王朔的小说给了我们新奇的世界,原来人们可以很厚脸皮地无为无畏地活着,不为他人活着,如果我们不知道怎么活,但至少我不为你想成为的样子活。不管这个“你”是谁。是父母,是老师,是政府,是社会,是好人,是坏人。
虽然外表活得被世俗认为玩世不恭,一无是处,但是痞子的内心却仍然是可以很纯真很专一很坚守有在乎的东西。
孩子们在青春期寻找的是什么,无非是一种他们认可的或者给予了他们启发的活法。
我没想到过了40年,写于1980年代《女中学生之死》里跳楼的死法仍然是现在很多孩子自杀的死法。
其实摔死不唯美的,很丑陋的,但是一些文学作品描绘得像鸟一样或者纸片飘着一样,还白色的羽毛,这就造成了死不可怕还很唯美的印象。
死固然不可怕,但也绝不唯美。
既不小资,也不浪漫。
许多没找到活法的孩子,于是觉得可以尝试死。
但死也很考验创意呢。
就那样摔死啊,实在太无趣啦。
试试王朔小说里那种厚脸皮地活着吧。

今天说的话里有多少反问句

中国这些年至现在的外交部说话都很没有礼貌,全部是战狼范。
比如秦刚说的“中美两个大侠一起行侠仗义不很好吗?何必两败俱伤”
以前国民党政府派胡适任驻美大使,胡适是在美国留学的。
但是现在中国派的驻美大使到底有没有留学美国的背景。或有与美国的渊源?
如果没有,但懂不懂礼仪?
正常的国家,包括中华民国都认为大使,所谓大使是使者。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中国古话就这么说。但你这个大使也只是传递信息,不是到另一国家去教育别人怎么做人的高高在上的或者传达皇帝口吻的杀伐之气。这是碰到了文明法制的国家美国,如果在春秋战国时代,一个使者敢这么说,虽然古话劝勉说不要杀来使,但杀掉来使的国君可不少。
中国根本不懂什么是大使。大使应该是什么范。从土匪起家和从正常国起家是不一样的。别看当年北洋时代,但受教育懂文明的军阀也是有的。
有外交部,就是为了不动用国防部。
所以哪怕是个暴君的战狼语言,外交部也得变成一种既传达圣意又不挑战别人神经的有礼貌的说法。
关键还不是说的内容,是说的语气。
正如许多人批评中文,批评不到点子上,不是中文本身有多么不堪,而是中文被用得非常不堪,包括批评共产党的人也容易用那样的中文语气。
比如开头秦刚说的那句。为什么要用反问句呢?反问就代表诘问、质问,不满意,是种挑衅,我想中国人并没有过多考虑过语法,但是说话经常是这种范,一用反问句,其实就包含了大量的不满和责难。
中国女性也喜欢这种说法范。在平常和先生孩子的对话中。
如果是台湾人,会说如果中美两个大侠一起行侠仗义一定会避免两败俱伤。
并不是台湾人说话腔调软绵绵的,而是人家的语言环境不是这种质问式的。
包括男男女女,包括政治和生活。
但是大陆男女解放后一直处于各种运动中,搞得整个国家连话语语境都不考究,全是这种革命范战狼范批判范挑刺范的,仿佛都是刺谓,不能…..吗?何必?难道?凭什么?有什么资格?为什么不?…全是质问式的。
这种其实不是沟通,而真是批判用的。
普通小民可以用,显得无礼,大陆人可以用,显得粗鄙,但是中国外交官也这么用,显得战狼。
中文没什么错,如此不堪地用中文,中文就显得很粗鄙了。中文被用得粗鄙,也恰恰不是内容。粗鄙的内容也可以用礼貌的句式,正如日本拍的AV片,内容黄俗,但也是电影专业的拍摄手法。
内容用不同的话语语气表达会有完全不同的意境。
这是中文的特点。
数数一个人说话时是否经常使用反问质问句就知道他/她粗鄙程度了。

抵不抵制北京冬奥

有人说彭帅是体育明星,世界冠军,她曝料引起世界这么广泛关注,但普通人被强奸没人关注。
猫头鹰可能认识蝙蝠,而不认识白天活动的许多动物,因为前两者都在夜晚活跃。
同理,世界上很多名人、明星可能认识运动员、网球明星彭帅而不认识一个中国被强奸的普通女人,甚至媒体都没有报道,他们都不知道有这个人或这件事,那世界上认识彭帅的人们就在为彭帅鸣不平。这并不是因为彭帅是明星。
有人又说四年一届的奥运会啊,要是抵制的话就耽误运动员的人权啦。
这只是民间活动啊。
没错,本来就是业余运动员一起玩的大会。
但是谁最看重这种民间活动呢,法西斯和共产党。
当年的希特勒,后来的苏联、中国北京奥运会,都把奥运会看作一种宣扬国力、彰显统治权威、兼对民众集体操控游刃有余的社会表演。
正是因为专制极权看重这样的民间活动,冷战时期西方国家才对对立国进行了政府层面的抵制。
后来考虑到运动员四年一届的参赛机会问题,只是官方或者外交抵制,运动员可以以个人身份参加的。
但运动员不也首先是个人吗?
一个人处在当下的现实中,可能是看不清历史的。
比如当年给集中营的狱卒做饭的厨子在二战后未必被追究战争责任,毕竟他也只是做饭,没有参与屠杀犹太人,毕竟他也是被抓的壮丁,或者毕竟他也是被纳粹枪逼着必须做饭,或者他认为总有人吃饭总有人做饭,他不做也会有其他人做。
但是在二战后,他回忆起自己曾经给纳粹集中营的军官做饭,他会怎么想?
文革中那些打人的红卫兵事后默不作声,他们内心怎么想?
现在的运动员参不参加北京冬奥是他们的选择。即使他们的政府不参加,他们可以以个人名义参加的,可以珍惜难得的四年才有的奥运机会。
但西方世界现在就是在营造这种氛围,越来越认清中国罔顾人权的现实,运动员到那里参赛,要不很有可能染上病毒,要不被中国人宣传成去武汉放毒,西方政府不能行政命令运动员别去参赛,只能塑造一种氛围,由运动员自己决定。
这不是政治阴谋,这是政治阳谋。
中国,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女运动员出来网上诉苦为爱情也好,为名利也好,曝完料失去自由或者莫名其妙了,这不就是当下发生的吗?
新疆集中营、武汉病毒至现在,这都是真实发生的,中国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些是造谣的吗?
这些是提醒运动员们参会的风险。
你说这是洗脑。洗脑是指除了一种信息之外不允许再接触其他信息。
这不是洗脑。西方运动员们可以看很多东西的,包括中国宣传机构的东西的,他们最后去不去北京冬奥会是他们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