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近了吗?

2022年是一个不好的年份,
走了这么多人瑞,他们都活过了90岁,给世界贡献颇多,但没度过今年。
比如一生美丽、身份高贵、洒脱大方又平易近人,给予英国人精神力量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解体苏联,使原苏联人民获得更多自由、推动世界进步的重要推手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戈尔巴乔夫,比如被称为日本“经营之神”的松下幸之助,他创立的品牌至今我们还在使用。

从我们懂事开始,或许就在每日的新闻中、电视里或书本上听到他们如雷贯耳的名字,然后会以为是上个世纪的人,因为他们已经是历史上的重要人物,但其实他们一直有陪伴我们成长,直到长大。
最有幸的是,不停的有更小的小孩子出生,开始懂事,开始知道他们的名字,然后发现这些历史人物不仅在过去的历史中,居然还活着,更有甚者,女王还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然后有了互联网和youtube开始,甚至连专制国家的小孩子都可以直接看到西方住在皇宫里的老奶奶,听到说真正的英国英语所谓的皇家贵族伦敦腔是什么样的,这是多么难得的。

可是今年,许多如他们一般的老人家都被上帝召唤走了。
意味着许多重要时代的结束。
但新时代来到了吗?
是个什么样的新时代呢?
像黑死病一样,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时代呢?

微生物学家约书亚·S.卢米斯的《传染病与人类历史》一书中,他详尽梳理了中世纪那场黑死病对人类历史所造成的重大影响。以下都是对该书的摘抄。

黑死病是终结封建制度的重要原因。

1347年鼠疫传入欧洲,造成欧洲人口急剧减少,短短几年里,欧洲大部分地区的经济发生了巨大变化。由于1315年北欧的大规模饥荒,黑死病暴发前的30年,欧洲就进入衰退状态了。几百万农民死于饥饿与疾病,结束了之前几百年人口的爆炸式增长。后来,气候渐渐稳定好转,收成也改善了,不过饥荒造成的损失不可逆地腐蚀着人们的灵魂。人们展现出丑陋的一面,谋杀、强奸、遗弃孩子,甚至吃人肉的现象屡见不鲜。同时,管理土地的封建领主和耕作土地的农民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

由1315年大饥荒引发的对封建制度的冲击,在黑死病期间达到了顶点。封建社会的所有阶层都受到了影响,管理土地的人有了空缺,更重要的是,没有了耕作土地的劳动者。由于大量的农作物未被收割、大部分劳动力流失,幸存下来的农民现在可以争取更大的自由和更高的收入(高达他们之前收入的5倍)。骑士和领主,照旧得为国王履行义务,他们被迫服从,越来越多的财富最终落在了平民手中。

一些国家的地方政府对这种向上流动的反应是,通过颁布法律,限制劳动者的薪水,以及提高租地的费用。新中产阶级劳动者对此非常不满,许多人以反抗当权者作为回应(如1381年农民起义)。劳动者起义陆续在欧洲很多地方展开,很多劳动者迁移到城镇寻求更好的机会。经济逐渐从农业转向工业生产和贸易,这让封建领主与骑士丧失了他们对下层阶级的统治权力。接下来的几年中,大部分欧洲国家开始转向资本主义经济体系,封建制度将永远消失。虽然黑死病显然不是封建制度衰落的唯一原因,但它的确是封建制度走向衰退的一个重要因素。

黑死病带来了新教改革。

鼠疫对天主教会的影响同样是灾难性的。首先且可能最重要的是,神职人员的大量减少导致了高级别教会人员的空缺。为了快速填补这个空缺,教会不得不降低标准,雇用比他们的前辈受教育程度低、奉献精神脆弱以及训练少的教士。结果是教会内部出现了滥用职权和腐败行为的增加。宗教改革者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揭露了一种在接下来的一个世纪里更为常见的滥用权力行为,那就是出售赎罪券。

神职人员并没有把民众从鼠疫的危难中解救出来,再加上随后的腐败,一些历史学家认为黑死病间接地推动了新教改革。虽然宗教改革是由多种因素的复杂相互作用而发起的,但在马丁·路德发表他的《九十五条论纲》之前,大家已无法否认鼠疫在显著削弱天主教会的权力和权威方面所起的独特作用。

黑死病开启了反犹时代。

黑死病同时还开启了反犹太主义与迫害犹太人的新时代。人们不顾一切地想要为自己的苦难找到可以怪罪的人,而犹太人就成了完美的替罪羊。这不仅因为他们的信仰和习俗与基督教徒截然不同,还因为他们倾向于与其他人分开,过自己的日子。1347年黑死病意外袭来的时候,很多基督教徒开始怀疑是这群与众不同、与世隔绝的异类把疾病传播出来的。随着基督教徒的死亡率不断攀升,这种怀疑上升为指责,指责最后演变成了暴力。

黑死病引发医学的革命。

在黑死病之前的几年里,医学更多的是一种哲学,而不是临床科学。内科医生接受的医学理论教育基本上来自古代希波克拉底与盖伦的古老教义。大多数课程并不是通过解剖或检查临床数据而获得的人体解剖学与生理学的系统知识,而是基于1000年前对疾病的认知,没有任何实验证据支撑。

鼠疫过后,很多城市开始出台法令,要求医学从业者在社会中进行医学实践前必须出示接受过培训教育的证明。

而且,欧洲各地的医学院开始在医学学制中加入更多的解剖课程,一些学校开设了新的课程,使用更新的医学教科书。这场鼠疫也导致执业医生在治疗病人的过程中分享他们所学知识的方式有了显著的改善。很多医生把他们的实践经验作为书面医学论文发表,有点像现今的医学杂志。还有一些人将从同事处收集的信息整理后,形成预防、治疗与手术的使用手册。总之,黑死病帮助医学走出了黑暗时代,从古代哲学家主导的医学走向了更基于理性和证据的时代。

黑死病开创了后来文艺复兴的时代。

一个关于黑死病普遍的误解是,它的高死亡率和彻底的破坏,帮助开创了一个以疾病、死亡和毁灭为主题的恐怖艺术的新时代。确实,有很多这样的鼠疫图像,不过,在鼠疫暴发的高峰时期(1347~1351年)和之后的时段,西欧大部分的艺术作品实际上呈现更多的是关于希望、拯救和虔诚的图片。另外,历史艺术学家认为1347年前的几十年,才是中世纪欧洲迷恋表达死亡和道德主题的时代。

这个转变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天主教神学的转变(根据教皇本笃十二世在1336年发表的教皇诏书),更强调灵魂、来世和炼狱。因此,几年以后,袭击欧洲的黑死病,是进一步加深,而非开启当时在欧洲文化中已经存在19的对死亡的看法。它的影响深远持久,因为绝望和巨大希望的图像将贯穿整个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艺术。

黑死病带来了人类基因突变和优胜劣汰。

当一种传染病在某一人群中暴发,人群中一些发生了基因突变的个体对感染具有更强的自然抵抗力。一旦暴露在病原体面前,这群人比正常的、非突变的同类更容易存活下来。如果一种传染病特别严重或者持续时间特别长(如黑死病),那么大量易感人群将会死亡,留下的幸存者在他们的社会重新繁衍。

对黑死病幸存的不同人群的基因分析揭示了他们的TLR基因都有相似的突变。独特的TLR基因序列变化的出现,加强了人类对鼠疫杆菌入侵的炎症反应,相比变异前的状态,给了14世纪人更强的战胜细菌感染的能力。中世纪时代,这些倾向于引发炎症的变化帮助了经常被致病菌轰炸的人类,而它们对21世纪生活在相对卫生环境的人们来说却是个问题。例如,临床数据表明,有这种TLR基因突变的人患自身免疫性疾病(如克罗恩病)的概率更高。所以,帮助我们祖先从人类历史上最糟糕的传染病中存活下来的基因突变,从某种程度上,让我们如今产生了混乱的免疫应答。

所以所谓的新时代未必都是好的。

况且,当前我们面临的疫情并不单纯是病毒的问题,还有疫苗引起的广泛问题。这个疫苗问题比病毒问题更复杂、更重大、影响更深远。

我们可以预见的是新时代必然会摧毁旧有时代的很多东西,但新的未必都是好的。

新的宗教改革在哪?经济和社会制度变革的曙光在哪?文艺复兴的趋势有什么样的轨迹,人们对医学和微生物学怎么重新看待。以前不该排犹现在不该排华吗?人类需要那么多的免疫针而造成免疫功能混乱吗?

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看来像魔鬼和腐败堕落的人类的业力一起开启的,但这并不是百年,这是600年未有之大变局。上帝默许了末世的惩罚,虽然瘟疫的名字不一样了,但人们的罪行和所受到的惩罚似乎与黑死病时期却是如此相似。圣经启示录中告诉了我们。

在威廉姆·朗格兰(William Langland)的诗句里描述过黑死病时期:“现在的上帝聋了,听不到我们的声音,祈祷也无力阻止鼠疫。”

伴随着旧时代终结的隆隆声响,新时代才能降临。如果那不是上帝默许的时代,那么人们还要在瘟疫开启的无边黑暗和过去时代的破碎中痛苦悲伤许久,还要享受10年新常态核酸检测、战争、饥荒、死亡,看不到希望,直到他们选择那个上帝允许的新的时代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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