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方舱

上海的方舱医院条件那么差,一个窄折床,一床薄被褥,连个挡板都没有,大家呼啦啦地近距离睡在一起,这连当时的武汉都不如。武汉是有隔板的。
没人管,没有药,跟不上基本的生活条件。
习近平真的把上海变成了梁家河的猪圈。
这种场景我设想过,疫情淹过中国任何一个城市,知道立刻都可以变成这样,哪个城市没有展览馆、体育馆这些。但是我确实没想到上海也是这样。毕竟上海最有钱,物资最多,人最多,所谓的动员力量也多,因为小粉红也很多嘛。
但是上海已经爆发了。每天感染几千人,而且说是无症状,却要把这些人关起来,要关这么多人,建监狱都来不及。
广东有城市第一时间封控时是设了绿色通道,所有需要大病治疗的都可以到居委会登记,可以应急就医。
全国封过这么多城市,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知道设绿色通道就医的,不知道实际做得如何,但是人家还知道就医是应该首要考虑的问题,否则,在病毒之外,大病急病得不到救治立刻会死人。
上海既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哪怕中国有些城市的管理做得还行。
但当感染数变成每天几千、几万的时候,那时候就算想讲人性化也讲不了。
亲自部署,孙春兰压逼,必须清零这种大政策无人性化下面想讲人性也不好讲,因为病毒不和你讲,何况中国大多数城市管理本来就是没什么人性的。
管几百人可能管得了吃喝,管几千人那不就只能围起来自生自灭嘛?
上海已经出现就医不成死亡的案例,独居老人饿死家中的惨剧,许多婴儿和父母分开隔离,无人照料的悲怆。
瘟疫没搞死,人间伦理先失丧。
中国人多,用监狱模式、新疆模式、集中营管理,当然是狱卒都不够用。
哪里都有患精神病或神经疾病的人,在被封城时,心理可能会崩溃,选择自杀。
但是正常人怎么突然变成了囚犯,而不敢发声的,怎么连这些神经病都不如的。后者看透了生活的本质,而前者呢?
网上有一些业主群的讨论,一些傻逼居民把提出意见、发表怨言、埋怨政府和大白的其他居民一顿臭骂,什么谁让你们爱到院子里溜达,连累了全楼,什么大白够辛苦的,轮得到你们埋怨吗?这些危难时期总会产生大量自动把自己当楼长,当楼里党支书的傻逼,他们大部分是男的,一副二流子的模样,仗着他们嗓门大,流氓气足,敢骂逼,就变成了自甘五打手,把群里那些敢向政府唠叨,埋怨大白的其他人一顿呼喝臭骂,还想动手,让人家报出门牌号或叫骂着能找到人家的家,上门修理他人。对方往往是孤儿寡母,家中没有男人当家庭代表参加群讨论,女人上阵,没吃没喝没放风埋怨政府几句却遭遇自发的地痞流氓的威胁,本来CCP就通过朝阳区群众组织日常安插了很多眼线,现在这些流氓都显形了。
这就是中国人的德性。
有的人以为给居委会跪拜就能送菜,能给送菜的居委会不用跪的,能给开转院证明的居委会不用跪的,不能给你搞的你再跪也吃不到菜的。
清零搞的这些就是训化和试验中国人的品性。
品是很少了,不讲人性、自私、相互压扎这些已经很多表现了,只剩下最后的求生存这一条了。
上海人多,密度高,平常也爱走街窜巷扎堆聊个天,还保持着街坊式的那种群聚关系,虽然现在也比较少了。聚众反个抗、争个吃饭权,争个放风权,争个自由还是可以的吧?如果不争只能好好坐牢啦。
这种清零政策不改变,这种变身集中营的惨剧还将在中国不停上演。
中国人自己说得好:我们只是幸存者。
今天爹妈看得紧,没被人贩子找到下手机会而已。
下个城市是哪,全中国人暗自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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