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第一位也是唯一的女状元是傅善祥

中国的科举制度推行了1300余年，为历代封建王朝选拔了数以百万计的举子和十多万名进士。其中，有据可查的状元有785名，可查出名姓的有559人。

在这众多的状元中，只有一名是女性，她就是太平天国时期的傅善祥。她就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的女状元。

（图：中国历史上唯一女状元——傅善祥）傅善祥（1832-1856），清末金陵（今江苏省南京市）人。她自幼熟读经史，精于女工，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才女。1853年，太平天国定都于南京后，“令女官举女子应试”，也就是洪秀全之妹洪宣娇做主考官。傅善祥考中鼎甲第一名，名列榜首。旋即，东王杨秀清将她选入东王府，先后任“女侍史”、“簿书”、“恩赏丞相”等职，成为东王政务上的有力助手，并对太平天国的政治发挥了重要作用。

傅善祥以其特殊的身份，在特殊的历史时代，留下了特殊的一笔，给了后人一份特殊的感念。

傅善祥，出生于南京城里的一户书香人家，自幼聪慧过人，喜读经史。可惜生不逢时，身处清末乱糟糟的时代，而这一切的不幸又都归结于她落就的女儿身。无情的尊卑秩序和男女有别的礼教观念，把聪颖的她无情地排除在男人所走的传统仕途之外。她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接受社会和传统早已安排好的道路：裹脚、女工、嫁人、传宗接代、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夫在从夫、夫亡从子 ……

相传，在她3岁那年，父亲带他去附近的一家书院玩耍。当他们嬉戏到学院外的甬道时，这时书院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年幼的小善祥竟然停止住了嬉闹声，歪过头，侧住耳朵，认真地倾听起来，更令人惊讶的是，小善祥也咿咿呀呀地跟着学起了读书。摇头晃脑、之乎者也，竟然也有几分相像，观者无不为之动容，无不为之失笑，也无不为之惊骇。

难能可贵的是，她对读书的热爱，得到开明父母的支持。他的父亲亲自教她读书，小善祥在慈父的教导下开始走进了中华文化的殿堂。4岁涉猎蒙学儿歌，5岁学习楹联，6岁读《三字经》，7岁背诵《百家姓》，8岁吟诵《千家诗》。

不幸的是在她8岁那年，父母双亲相继去世，家道迅速衰落。年幼的小善祥无倚无靠，只好跟哥嫂相依为命，勉强度日。13岁那年，他的哥哥遵照父命把他嫁给了早就指腹为婚的李氏人家。丈夫比他小6岁，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儿童。13岁的少女，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除了羞涩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婆婆是一个严厉的老女人，整天吆五喝六，指使小善祥干这干那，小善祥就这样整日在忙碌中度过，“披星戴月，一日不得过；寒尽暑来，一年不得息”。公公是一个老学究，整天阴沉着脸，没有一丝笑模样，使人看了非常害怕。

13岁是属于青春的，13岁的少女最大的财富是富于幻想。傅善祥毕竟读过《诗经》，在浪漫《诗经》的影响下，她对未来也充满了无限的渴望和憧憬。而懵懂无知的小丈夫也是一个活跃好动的小孩子，丈夫的活泼好动给了孤独无依的她以少许的快乐。两个孩子竟然也象成年人一样，在一起认认真真地描摹起自己未来的幸福。“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样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她18岁那年时，丈夫得了麻疹去世。年轻的善祥在没有圆房之前，就一夜之间变成了寡妇，这巨大的人生变故让她手足无措，也让她痛不欲生，她体会到失去亲人的巨大的痛苦。

更要命的不仅于此，儿子死了，以婆婆为主宰的这个家庭根本容不下这个苦命的女子。狠心的婆婆在埋葬完了儿子之后，开始盘算起对傅善祥的处置。婆婆对傅善祥非常不放心，惟恐她难耐寂寞而做出什么越轨之事，败坏李家的门庭。因为她知道这个儿媳妇因为饱读诗书而有点不恪守妇道，因此严厉禁止傅善祥踏出大门一步。平时除了上厕所，晾晒衣服，傅善祥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做女工或者在织坊里纺纱织布，吃饭，睡觉，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尤其是傅善祥的哥哥因为生计问题迁离别处后，傅善祥在南京无倚无靠，她在李家的命运更是岌岌可危。婆家的人对傅善祥的态度非常的恶劣，甚至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以至于最终婆婆打算要把她卖入妓院换取银两。

进一步，悬崖峭壁；退一步，万丈深渊。傅善祥在李家已是到了走投无路的田地，可恶的纲常名教和森严的等级制度把傅善祥逼上了生活的绝路。

1851年1月11日，太平天国在广西桂平金田村（今广西壮族自治区贵港市桂平市）举行武装起义。1853年3月19日，太平军攻占南京。宏大的农民起义，以其摧枯拉朽之势，横扫恶势力，南京的街头气象也为之一新。

傅善祥无路可走，毅然投奔了太平军。对她来说，生活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这一切似乎预示着她美好的未来。

咸丰三年(公元1853年)，太平军定都天京（今江苏省南京市）后，起义军的中心任务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除了行军打仗，继续同清王朝军队争夺全国土地外，更重要的是如何管理军事占领地区。但是，这个方面的人才极其匮乏，因此太平军的当务之急是选拔人才，以克服义军治理国家的先天性不足。

是年春末，洪秀全颁布诏书，开甲取士，同时打破以往常规，破例增加“女科”，这是中国历史上破天荒第一次（以前只开男科状元）。男科的主考官是东王杨秀清，女科主考官是洪秀全的妹妹、西王肖朝贵的妻子洪宣娇。傅善祥摒弃世俗偏见，勇敢地报名参加女科考试。洪秀全亲自出题《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考场上的傅善祥显示出其超人绝伦的才华，她提起笔来，才思泉涌，文华横溢，顷刻间挥笔而就。她的文章处处精华，字字珠玑，洋洋洒洒一万有余，初评时，就获得了阅卷官员的一致好评。最后，洪秀全亲自阅卷，也大加赞赏，提起朱笔毫不犹豫将傅善祥点为女科状元，下旨游街三天。傅善祥考中鼎甲第一名，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状元，也是唯一的女状元。

上元人吴承桢，当时住在天京，除了用自己的笔描宏大的农民起义之外，也在诗注中详细地记载了这一历史事实：“女馆内有识字女子考试，取傅善祥为第一。傅善祥是金陵人，二十多岁，很有才气，考上后在东王杨秀清府里供职，有关政事文书全由她负责处理，杨秀清十分满意。”

当消息传出，海内外震动。太平军中的女军官兵，欢呼雀跃，庆贺这一伟大的事件。有民谣为证：“青青柳，蓝蓝天，走过秦淮看两岸，大红灯笼挂满天，祥妹子做状元”。这个消息也传到了京师，清廷的大小官员目眦尽裂，一起怒斥这一违背纲常的败俗之举。咸丰皇帝的弟弟，庆王奕匡听说后，拍案大骂“发逆”对名教的破坏，并发誓与贼寇势不两立。正在前方指挥大军征剿太平军的曾国藩闻听后，并没有生气，相反是得意洋洋地认为，这是贼寇自取灭亡。

正在密切关注清政府与太平军这场中国内战的西方列强们，对傅善祥考中状元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西方的各大主流媒体对此都进行了或多或少的报道。批评者有之，赞扬者有之，但大多数都是不置可否。但有一西方报纸却表现出惊人的洞察力，该报除了详细描述考试的经过，而且最后还大声惊叹：中国的农民已经到了真正觉醒的阶段，就妇女人权而言，东方的野蛮人至少走到了与西方文明人同一起跑线。

傅善祥在科举考试中的才华，引起了东王杨秀清的注意。科举考试结束后，杨秀清亲自点将把傅善祥招进东王府，加以重用。咸丰3年夏天，也就是1853年的6月初，东王下昭命，任命傅善祥做“女侍史”。“女侍史”类似今天女秘书之类的职务，辅佐东王昭命的起草以及文献的整理。因为精明能干，不久又升任“簿书”， “簿书”的主要任务是负责帮助东王批阅所有来往的文件、书札。

傅善祥文才超群，精通文史，心思缜密，无论是在什么岗位上都能够以她卓越的才华出色地完成东王交给的各项任务，因此也逐渐得到东王杨秀清的赏识。傅善祥的才能也逐渐引起了一墙之隔天王府的兴趣，天王洪秀全几次向杨秀清打招呼借傅善祥来处理政务，每次傅善祥都出色地完成天王交给的任务。再加上傅善祥聪明乖巧，口齿伶俐，甚是招人喜爱。天王洪秀全对这个出身卑微的女子，产生了强烈的好感，非常欣赏她的才华。

咸丰四年（1854年）3月，天王洪秀全下达诏书破格任命傅善祥为“恩赏丞相”，位列州司座次，隶属天王府六部，主要职责仍旧是辅佐东王处理政务。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傅善祥由一个平民百姓连升带跳三级，这在天平天国前期的历史上是不多见的，只有功勋卓著的将军陈玉成、李秀成等人才享有此殊荣。再加上是属于东王和天王的近侍，一时间傅善祥成为天京炙手可热的人物。

洪秀全定都南京后，即在太平天国权力所及的范围内进行急剧的社会变革。取消大部分不合理的生活方式，主张男女平等，禁止妇女缠足，禁止男子娶妾，禁止人口买卖，禁止娼妓，禁止吸食鸦片，禁止偶象崇拜和崇拜祖先，禁止饮酒，禁止赌博，禁止迷信巫师巫婆，割掉辫子，厉行土地改革，创立天朝田亩制度，收土地为国有，按人口平均授田，创立新历法，废止阴历，改用阳历，力求在中国建立一个基督教的社会，实现“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门不闭户，道不拾遗，男女别途，无处不均匀，无处不饱暖”的大同世界。这一连串的措施，使中国平空跃进到一个新的境界。

但是由于农民起义的局限性，这一系列的措施也不可避免地带有巨大的破坏性。根据历史记载，当时的南京因为战争的破坏，出现了“百户无余一，百业无开门”的萧瑟景象。南京是文化古都，有着无数的文化遗迹。农民军进城后，在“斩除一切妖魔，横扫所有鬼怪”的口号下，大肆地破坏南京的文化古迹，使得这个千年故都变得千疮百孔。太平天国革命中，生活方式的变革是最激进的，但这些变革措施却形同虚设，而这些变革措施又是其中最为进步合理的部分。天国的领导人包括政策制定者洪秀全、杨秀清在内，根本不把这些条律放在眼里，每个权力人物都妻妾成群，结果这些禁欲条律只在普通百姓士兵身上起作用，在整个天国形成各级教主骄奢淫逸，下级教士被迫作苦行僧的可悲景观。这一强烈的反差也引起了普通民众的强烈不满。整个天京的形式也因此变得不安。

在一系列的急剧的变革政策当中，杨秀清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傅善祥以冷静的头脑，深邃的目光，除了帮助东王制定新的政策之外，还巧妙地利用自己接近东王的特殊身份，极力劝说东王保护文化，废除一些不合理的措施。

公元1854年6月，在傅善祥的影响下，杨秀清先后以”代天父言”的名义，对天国只许刊行”新旧约”而贬所有古籍为”妖书”的文化政策加以修正，并废除了使妇女别夫离子的”女馆”，恢复了家庭制及允许青年女子婚配。傅善祥劝说东王杨秀清严禁部属破坏文物，并在所居东王府中建立一所规模颇大的博物馆。这一系列的措施为保护和发展南京的文化，收藏、保护江南文物做出了重大贡献。同时傅善祥还帮助杨秀清制定了太平天国解放妇女的政策，提倡“男女平等”，“天下女子尽是姊妹之群” “同心放胆同杀妖”等。

在解放妇女政策的感召下，太平军所到之处，大批受苦受难妇女踊跃参军参战。实战中也涌现出了一大批的英雄女豪杰。如：著名的“天朝女杰”苏三娘，她是广东灵山县一个贫苦的女儿，从小失去父母，参军后和太平军的天地会首领苏三结婚。丈夫被清军杀害后，她毫不退缩，踏着丈夫的血迹继续战斗。苏三娘带领两千多名起义军转战南北，一直打到天京。起义初期女军人只有七千人，打到天京时就增到四十个军，达到十万之众。在太平军中，设了女总制、女监军、女军帅以及女族长等官职。这些实际的举措，大大提高了妇女的的地位。此外，傅善祥还力劝杨秀清废除不准女子改嫁的条令。

傅善祥以其特殊的身份，在某种程度上扭转了因为执政者短视而造成的不利局面，为太平天国的前期稳定与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傅善祥受到了天国军民的一致赞扬。当时曾流传一首歌谣：“跟着洪宣娇，会打火枪会耍刀。”“跟着傅善祥，能治国来女自强。”还有“武有洪宣娇，文有傅善祥”之说。

太平天国从广西起兵到定都南京，只不过短短的四年，领导阶层固然都是杰出的人物，但他们的成功过于迅速，从烧炭工人贫农，转眼间成了帝王将相，作为国家高层领导人，可以说没有经过严酷的考验和必需的锻炼，把开邦立国的事业看得过于简单，误认为天下大局已定，可以坐享其成了。同时巨大而迅速的军事胜利，使得军事领导人目光短浅，得意忘形，把强大的对手估计得过低。再加上小农的安逸思想作怪，使得这些曾经杰出的将领们，在繁华喧嚣的大都市南京迷失了方向，背弃了起事时的理想，堕入了享乐的深渊。

前方，当太平军将士们在各地浴血奋战之时，南京城高墙深院内的农民领袖们在加速度地腐化堕落。自天王洪秀全至东、北、翼三王，都在南京建造了华丽的王府。天王府设在清帝国两江总督府的原址上，但洪秀全嫌原来的房屋太寒碜，下令全部拆除重建，改建半年才完工，不久失火烧毁。他不顾清军大兵围困天京，不顾北伐太平军的危急，不管天京天寒地冻，1854年初扩大重建。周围十余里，比现存北京的明、清故宫大了一倍多，而且建筑也华丽得多。天王府有侍从1621人，绝大部分都是漂亮女人，主要侍候天王的生活起居。洪秀全自住进天王府后，就龟缩在深宫安享荣华富贵，很少出面处理政事，把自己和天国的臣民隔离开来。天王府的大门上居然刻写着下列几行馏金大字：“大小众臣工，到此止行踪，朝奏方准入，否则雪云中。”

东王杨秀清也不甘心落后，东王府则重建了三次，最后落成的王府周长七华里，围墙厚三尺高二丈，绕围墙走一圈得一个小时。除了生活腐化外，农民领袖还大讲排场，出行时前呼后拥，侍从成百上千。东王出行时乘座五十六人抬大桥，五十六人即使肩并肩站在一起也能围成一个直径十多米的圆圈，比当时的任何一条道路和街道都要宽。杨秀清每次出巡，扈从有一千多人，来不及回避的市民和官僚必须恭恭敬敬地跪在道旁，不得仰视，否则当即格杀勿论。太平天国的国制是绝对禁欲的，禁止娼妓和纳妾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但禁欲条款只是针对下层臣民的，农民领袖则不受这些条款的限止，他们不但不禁欲，还恣情纵欲，不择手段地掠夺漂亮女人供其泄欲。据说东王有妻妾66人（一说88人），东王如此，更不用说天王了。尽管如此，东王还不满足，不断地物色更漂亮的女人。

根据南京民间的传说，有一个名叫朱九妹的少女被东王招进东王府作抄写文书的女官，没几天就被东王强行霸占。九妹不能忍受这个羞辱，就在东王的茶水中下了砒霜，事情败露后自己把那杯毒茶喝进肚里。又一个姓李的江宁女子被东王施暴后，对东王恨入骨髓，下决心与其同归于尽，乘东王不注意时用一柄锋利的匕首刺向东王，也是东王命不该绝，适时地转动了一下身子，匕首未能刺中要害，只是左肩受了点轻伤。杨秀清勃然大怒，把李姓女子点了天灯……

在此形式下，面容娇好的傅善祥也概莫能外。一开始，傅善祥对英俊高大的东王充满了无限的仰慕之情，除了敬佩也别无非分之想；一开始，因为天国局势的严酷，出于对贤能之士的渴求，杨秀清还能真正地重用傅善祥，使其所学能有所用。但是随着局势的逐渐稳定，杨秀清的个人私欲也在迅速地膨胀。通过权势，杨秀清把漂亮的傅善祥变成了他盘中的猎物，强行夺走了傅善祥的贞操并长期把她霸占。此后，傅善祥的工作与国事政事无甚大的关系，而是作东王发泄性欲的工具。从此，才女变成了“宝贝”，玉人变成了尤物。

应该肯定地说，杨秀清是一位杰出的军事统帅，太平天国前期的每一次重大的军事胜利都凝结着他超人的智慧，他为太平天国作出了最卓越的贡献，因此在天国内部获得了崇高声望。但是，随着巨大的胜利，杨秀清个人的野心也在迅速地滋长，不臣之心开始萌发。与此同时，在对待以前的战友和部下方面，杨秀清也犯了严重的错误，他四面出击，处处树敌，部下和战友对他的怨恨也越积越多。

面对恶化的局势，聪明的傅善祥也闻到了空气中血腥的气味，不断地劝说杨秀清改弦易辙，注意善待部下与同僚。已经是鬼迷心窍的杨秀清哪里听得下不同的意见，独夫横蛮的品质暴露无遗，不但当场斥责傅善祥“干政”，而且过后还觉得不过瘾，又命人把傅善祥狠狠鞭笞了一顿。

终于，在1856年的8月，“天京事变”爆发了。

1856年8月，在洪秀全的密令下，韦昌辉连夜率三千亲兵赶回南京，在燕王秦日纲的配合下把东王府杀了个鸡犬不留，两万多太平军将士身首异处，尸体丢在秦淮河中，河水染成了红色。接着洪秀全反戈一击，又把韦昌辉杀死。整个天京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在那段岁月里，天京变成了活脱脱的一个人间地狱。
乱军中傅善祥也被杀死。尸体被抛入大江之中，随水东流而去。一代才女从此香消玉陨，人世间空留下一段说不尽的凄惨佳话。

在中国社科院图书馆收藏的“傅氏族谱”里，记录着这样一幅歌咏傅氏历史名人的对联：“学士科举列榜首，巾帼鼎甲第一名。”上联指清代密书院大学士傅以渐，他在顺治年间曾经考取过进士第一名，此人为官清廉节俭，学者敬其为星岩先生。下联指清代太平天国恩赏丞相傅善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