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也是东亚最古老的部族是白马部族

从人类文明产生以来,人们就一直在探讨关于人类起源的问题,它不仅是一个哲学命题,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科学问题。现代科技的DNA技术,成为揭开人类起源这一历史谜团的有力工具。

2008年,复旦大学现代人类学研究中心的专家团走入白马人的聚居区进行基因采集。很快,实验室里得出的结论震惊了所有人:白马部族是东亚大陆上最为古老的部族!

白马藏族主要生活在甘肃省陇南市文县铁楼乡白马河流域和四川省平武县、九寨沟县境内,人口约1.4万人。他们的风俗习惯、文化、宗教信仰都不同于藏族。白马藏人会说藏语,却不认识藏文,而且多数人会使用汉字;他们不信仰藏传佛教,却信仰太阳神、山神、火神、五谷神;他们不修庙宇,不供佛像,却只在家供奉祖先的牌位。因此学者们称其为“白马部族”或许更贴切。

艳丽的民族服饰、神秘的远古传说、独特的生活习俗,蛛丝马迹的寻访与历史记载的一一印证,勾勒出与过往相关的历史脉络。这是一个古老的部族,也是一个生命力顽强的部族。千百年过去,沧桑的历史不曾割裂血脉的延续与文化的传承。作为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他们将传统习俗、图腾崇拜等宗教信仰融入生动的民族舞蹈,以代代心传口授的方式使白马文化得到完整而纯净的保存。这就是被列入第一批国家非遗名录的人类民俗学的活化石——傩舞“池哥昼”。

如今,时代的洪流越过层层的高山奔涌而至,随着族内通婚渐趋破裂,白马人纯正的血统正在流失。没有文字的语言,也让他们的文化传承成为一个值得社会关注的问题。

正月十五,白马人迎来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一年一度的“池哥昼”会隆重上演。这一天,外出打工归来的年轻人挥舞起从父辈手中接过的火把。天上的圆月与人间的火把一起照亮了这连绵群山中的村寨,同时也洞见了传承与流失的文化困境。

近年来国内很多民族学和史学家认为,白马藏族是古代氐族的后裔。

铁楼为文县四大边寨之一,因古传掘出一大铁炉而得名,又叫铁炉寨。历史悠久,开发较早,据文县文化局工作人员介绍,铁炉寨目前还有马家窑、齐家文化等遗址。而铁楼最为著名的当属境内的白马藏族,又称“白马人”。据文县学者刘启舒先生介绍,白马藏族文化历史源远流长,是我国民族大家庭中的一朵奇葩,至今依然保留着古朴原始的民族文化和独具特色的奇异风俗。

文县白马河流域的白马藏族,大都居住在高寒山区的向阳山坡和河谷地带,房屋依山而建,木楼彩绘,一寨一村,一户一院。白马藏族的服饰绚丽奇特,从头饰到发饰、胸饰、衣饰、腰饰直至脚饰,构成了一个完整而又和谐的统一体,风格独特,给人以赏心悦目的美感。

陇南白马人民俗研究会副秘书长田佐接受媒体采访时介绍,白马人保留了完整而独特的生活习俗和服饰特色。这个民族的服装有别于其他的藏族,服饰中以头饰最具特色,白马藏族青少年男女都戴白色荷叶边毡帽,缠绕有红、蓝、黄、紫等色线,垂飘在帽沿之外,无论男女,其帽顶前端有一簇锦鸡颈羽装饰并插白色雄鸡尾羽,这是白马藏族的标志。男子插一支,女子插两三支。男子插一支挺直的羽毛,表示心要直,人品要好;女子插几支弯曲的羽毛,象征美丽。这种帽子被当地的白马人称之为“沙嘎”。白马人春节文化活动异常隆重热烈,从正月初一至十七,每天都有名目繁多的传统民俗文化活动,尤其元宵节前后,各种活动便进入了高潮。在此期间,各村寨都实行“海餐”,各家院落或厅堂内安放着饭桌,摆着饭菜和青稞酒,各类客人(包括外客)随到随吃,热情招待,概不收费。到了晚餐时间,主家老幼总要用民族语言唱起敬酒歌,随之便大碗大碗地给客人们敬上青稞酒,酒不喝干,歌唱不停。

有关白马人的族属和族源,近年来国内有很多历史学家和民族学家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和考证工作,也出了不少研究成果,但研究结果却存有较大分歧。有研究者认为,白马人是古氐人或古羌人的后裔,是陇南的古老民族;有研究者认为,白马人与白族有族缘关系,是从南方迁来的民族;有研究者则认为,白马人本为唐代的吐蕃兵(“白马人”白马语发音“夺博尼”,汉译为“当兵的人”),在与唐军的作战中失败而避居深山;也有研究者认为,白马人为藏族的一支,从四川藏区迁来;更有人根据民间传唱,认为白马人来自马六甲,先民以捕鱼为生,在与其他部族的冲突中战败而逃避于文县白马河的深山之中。

数十年来,我国著名学者如费孝通、任乃强、徐中舒等人,都对白马人的族属和族源发表了不同见解和看法。20世纪五十年代初,国家进行民族调查和识别时,鉴于白马人聚居区与藏族聚居区地缘关系紧密,又由于部分白马人识藏文、说藏话,便被暂定为藏族(待识别),至今虽已达半个世纪之久,但大多数白马人和部分学者仍然否认其与藏族的渊源关系。

由于复杂的历史原因,白马人深居大山,世世代代以农耕和狩猎为生,其原始封闭的生产方式和低下的生产力水平,对大自然产生了紧密的依赖情结,并由此形成了对大自然的顶礼膜拜。白马人没有宗教信仰,但却相信万物有灵,自然崇拜心理异常强烈。

据陇南市文化局研究人员介绍,白马藏族没有自己的文字,却有自己的语言。据有关专家考证,“白马语”的特点是保存古羌语的本音比较多,和藏语之间的差别已大大超过了藏语内部各种方言之间的差别。所以,“白马语”应是一个独立的语言。据此,研究者认为白马语是“从古羌语母体中分化出来的一个相近的支系”。实质上,二者是同源而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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